第4章
我缓缓睁开眼，看见的是他通红的眼眶，和那只停在半空中颤抖的手臂。
最终，他还是没能打下来。
那只手无力地垂下。
“你最好说到做到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，别再用你这张脸来恶心我。
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，然后猛地转身，摔门而去。
他一走，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，双腿一软，扶着墙才勉强站稳。
小腹的伤口在刺痛，后背也因为刚刚的对峙而出了一层冷汗。
从我嫁给他后，他就很少正视我。
我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时候，让他如此厌烦的？
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，不过没关系，都结束了。
陆沉舟，从今往后，你的荣华富贵，你的白月光，都与我无关了。
2
我在医院又待了两天，直到医生确认我没有大碍。
出院那天，飘着冰冷的细雨。
我没有通知任何人，自己默默办了手续。
周南打来电话，说协议已经拟好，问我要不要他来接，顺便把文件给我。
我拒绝了。
“直接送到陆沉舟的办公室，让他签。
“那你呢？你住哪里？周南不放心地问。
“我自有去处。
挂了电话，我打了一辆出租车，报出了那个我住了三年却从未有过归属感的婚房别墅地址。
这里的一切，都刻着他的烙印。
冷硬的线条，黑白灰的色调，没有一丝烟火气。
我在这里住了三年，却像个过客。
也好，走的时候干干净净。
东西不多，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。
无非是几件衣服，一些书籍，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套苏绣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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