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我没有理他，越过他就要下楼，然而顾淮安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摆，哀求似地说“宁宁，我不想和你离婚。
我觉得很可笑。
因为我对他的爱并不是一瞬间消散的，而是很多个事件的拼凑，在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姜至的过程里一点点消磨干净的。
如今姜至过世了，他才回来找我，那我算什么呢？
于是，我淡然地看着他“你这么舍不得姜至，为什么没有陪她一起走呢？
“我没有舍不得她！
顾淮安蓦然提高了分贝，随即声音又低下来。
“我只是一直对她很愧疚，她又得了脑瘤，我只是想陪她完成最后的心愿。
我已经不记得，这是他第几次拿生病当所有的缘由。
好像在姜至的病情面前，一切都要给她让道，包括我的孩子。
“忌日那天，你为什么要走？
我深吸了口气，终于问了出来。
顾淮安的眼睛浮现出莫名的后悔和绝望，但还是选择了回答。
“因为她知道那天是你妈妈的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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